微故事 | 捕鼠记
丁酉严月,偶于教务处发现狼藉之处,甚是诧异,误为生所为。直至当月八日,寻得端倪,感慨当下,撰文为记。
一鼠,窃室,不知时辰,亦未窥之全貌。
初,胆小,白日贪动,夜黑风骤,梁上奔走。后,胆渐长,不舍昼日,常奔走堂室,或书桌,或文柜,或窗棂。闻声身匿,望影伪藏。吾等惊骇,却束手无策,无之奈何!
前日夜寝,遗果于桌。夜风来袭,天寒地冻。鼠出,享内室之温,品桌案之果,笑酣睡之人。旦日入室,狼藉无形,断网线,损档案,果留残核,桌留逃印。念之物,恶之鼠,愤懑之至,心有灭鼠之意。搜寻捕鼠之器,未果。隔宵,尤为狂娼。咥吾食,尿吾桌,撒吾书。斑斑黑点,宛若枣核,甚是恶心。遂有宰鼠之心。
时下当日,吾等为公事繁作。鼠不解风情,自以噬书为乐,嗖嗖之声,忽隐忽现。书记闻之,大喜,执拖把,握铁锹,奔于书柜。一鼠,鼠毛黄褐,眉眼可憎,窃于角落,寒颤而立。领导相助,多方合力,怎奈鼠之诡计多端,缝隙遁逃。过街之鼠,岂能自生。追之,围之,歼之。鼠乃疾入暖气片,立身自掩。无奈败迹显露,无处逃生。执利笔,斜插,锁喉,但闻阵阵嘶嚎,继而一命归阴。
鼠,卒于丁酉年严月八日,享年不详。
细思之,古有苏子夜坐,有鼠方啮。举烛而索,中有死鼠。少顷覆而出之,堕地而走。虽有敏者,莫措其手。苏子惊叹鼠之黠也。鼠之狡黠,妇孺皆知。
古有窘状,值得惜悯,可当今为之,倚老卖老,岂不可憎!细思之,此鼠如此嚣张,莫非后有高台可依?当今社会,国泰民安,黜邪崇正,成仁取义,岂能容如此类鼠辈,摇头稾脑,投隙抵巇。正义之举,岂能为邪祟摇撼?况今有拍蝇、打虎、猎狐之举,今若再添一举——灭鼠,岂不快哉!
孟子云:人恒过,然后能改。是故,人之有过,遂改犹荣;人若有过而无改,岂不等同于鼠辈,即便狡黠,也终为枉然,为世人之唾弃,更为甚者,如眼前之鼠,死于黄泉,亦不足惜。
署文诫鼠,谨之慎之,方可始终。若是孤行自赏,执迷不悟,定会顷刻粉身碎骨,难得善终。